听着于甜越来越不对的问题,程明轩终于忍不住吐槽。
“那我不是好奇嘛。”于甜察言观色,立马开始顺毛。
“好奇你昨天不去??”
“没空啊,我晚上都要去画室,哪像你艺考练习还没开始。”于甜想起了画画就感觉累。
“而且,你说你一个人如花似玉的大小伙子,哪里比不上楼昊了,怎么就没女朋友呢?”
于甜继续嘀嘀咕咕的说道。
程明轩和楼昊都是艺术生,程明轩是表演系艺考生,高二还没开始系统的练习。
就是因为是表演系的艺术生,虽然都说校草是陈译,但是程明轩也有不少小迷妹。
而且相比于陈译总是冷冷的,程明轩在他旁边总是笑着,一脸阳光的样子。
所以程明轩更容易被盯上。
上学期作为高一新生的程明轩还被当时高三的学姐表白过。
至于楼昊,他是音乐艺术生。
但是楼昊从小就学钢琴,钢琴早就过10级了。
家里又是标准的音乐演艺世家,平时看着没个正行。
但是爷爷奶奶都是出名的戏剧演员,外公是有名的相声演员,外婆是z国第一代女演员。
父母也都是演奏家的。
艺考对楼昊来说还是简单的。
但是于甜为了高三上学期的艺考,现在每天晚上都要跑去画室。
“我洁身自好。”程明轩听着于甜没心没肺的话,咬牙切齿的开口。
于甜看出程明轩急了,没再继续开口刺激。
三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,带了五班门口分开了。
周粥自己慢慢的朝着一班走着,心里想着到底怎么和陈译说‘谢谢’。
要不直接买点礼物,可是周粥真想不到陈译缺什么。
一直走到位置上,周粥都还没想到怎么办。
今天早读是语文,
周粥乖乖拿出语文书。
但是拿出来以后就坐着发呆,想着自己的事情。
一个字都没看进去。
就这样发着呆,一直到周来进了教室,铃声响起,叫大家开始早读。
周粥往后看去,后面的人到现在还没来。
陈译迟到了。
薛瑾乔的眼泪吧嗒吧嗒滚落出来,薛衡看着心疼不已,从未给人擦过泪水的薛丞相笨拙地用衣袖给她擦拭:“莫哭,人老了总会有这么一遭,西北王是个重诺的君子,昭宁郡主叔祖父冷眼看着,绝非池中之物,她若真嫁入东宫,这天下输赢不好定论。
薛家已经不成气候,你爹他撑不起薛家,叔祖父只盼着撑到你及笄,早日出嫁,你过继过来好处便是薛佪日后不能拿捏你,坏处便是若是叔祖父撑不住,你得守孝。
叔祖父不敢随意给你订下婚事,旁人护不住你,可若是西北王世子,又有昭宁郡主在,你定然无碍,日后嫁到沈家,要多为他们着想,薛家没有你的依靠,他们才是你的亲人。”
“嗯。”薛瑾乔哭着点头,哽咽道,“乔乔知晓。”
“幸好……幸好上天垂怜……”薛衡欣慰一叹。
这个时候七娘遇上了沈羲和和沈云安,沈云安真心愿意娶,西北王知晓七娘的病,只有怜惜未有丝毫嫌弃,只要这门婚事定下,七娘日后也就有了归属,他去了地下,也有脸面对亡妻。
薛瑾乔很伤心,她最敬爱的叔祖父得了治不好的病,大夫说这是心病,是想念亡妻,无药可医,他不想失去叔祖父。
可她知晓叔祖父真的很想很想叔祖父,有时梦中呓语都是叔祖母的闺名,故而她不敢开口让叔祖父为她振作起来。
叔祖父明知父亲撑不起薛家,明知薛家会因为他的离去而倾塌,还是撑不下去。就连家族都无法让叔祖父挺下去,可想而知叔祖父活着多难熬,她伤心却也不愿自私。
然而,她心中痛苦无人倾诉,只能来寻沈羲和。
沈羲和坐在暖阁里,有些无奈地任由薛瑾乔抱着她,薛瑾乔今日一来就这样抱着她,红着眼眶也不哭,也不说话,就是抱着她不撒手。
知晓她要与哥哥定亲,沈羲和自然将人纳入亲人范围,对她的亲昵也不排斥,知晓她伤心难过,又不好问,就怕一个不慎让她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滚出来。
她虽是女郎,或许是她轻易不落泪的缘故,她也怕女郎哭。
“阿姐,叔祖父要离开我了……”不知过了多久,薛瑾乔嘶哑着声音开口。
沈羲和目光一凝,她伸手顺着薛瑾乔的后背,无声安抚她。
心里却翻江倒海,薛衡若是辞世,朝堂之上就是轩然大波,他位居三相之一,现在三相是三大世家制衡,由于崔家与薛家政见相同,一直是联合打压王政。
中书令腾出来,最后机会补上去的就是王政,就不知道陛下要让谁来补缺门下省侍中。
最有可能是提拔薛佪,薛佪与薛衡隔房,不用守孝,可薛佪的能力……
“阿姐,我想叔祖父活着,可我知晓他活着很苦也很累。”薛瑾乔说着,泪水又滑落下去。
滚烫的泪水渗透了沈羲和的衣裳,冰冰凉凉的感觉,让她忍不住开口:“乔乔,你还有阿姐,我、阿爹和阿兄都会对你好,叔祖父太苦太累,我们就让他安安心心走,莫要让他走得不安生,放心不下你。”
“嗯。”薛瑾乔点着头,把沈羲和抱得更紧了,“真好,乔乔还有阿姐。”
要是没有遇上阿姐,她该多可怜,她就随着叔祖父一起走。
沈羲和陪着薛瑾乔,薛瑾乔好似察觉沈羲和对她千依百顺,立刻对着沈羲和索要香包、衣裙,钗饰,还有吃食……
算了算了,今儿就纵容她一日。
想着明日要入宫一趟,亲自去见一见萧华雍,薛衡看起来面色红润,他应该是把病情隐瞒的极好,他们要早做准备,不说将三相之一谋划而来,至少不能让陛下如愿。
沈羲和这会儿想着和萧华雍商量大事儿,萧华雍却在想着讨好她。
他烧着香煤,沐浴着萦绕的芬芳,躺在半依在贵妃榻上,指尖拖着一颗淡金色的北珠:“这颗珠子,倒是独特。”
说着萧华雍举起珠子对着金乌的方向,冬日的金乌温和内敛,投射在北珠之上,一圈淡淡的金色光芒晕染开,华贵大气,“派人去多寻一些,待我和呦呦大婚,以此做凤冠,定是举世无双。”
“殿下,这北珠是海东青带回来。”天圆低声道,“在远东以东的海边才有这种北珠,北珠蚌十月成熟,海边却以坚冰无数,无人能凿冰取蚌。
海边有白鸟食此蚌,蚌肉消化,珠留体内,而海东青喜食此白鸟。”
海东青自从上次被萧华雍克扣的口粮,就一怒之下负气出走,跑到了它诞生之地吃了个饱,然后带了一颗珠子回来,天圆觉着大意是要将珠子送给萧华雍,讨好太子殿下。
天圆得到这颗珠子,地方已经把珠子的来历查清楚。
“哦?”萧华雍觉着有趣,“那边让它去采珠,让九章随它去一趟远东之海,多取些。”
“诺……”天圆应下。
“它若是不乐意,就多饿上它几顿。”萧华雍又无耻地吩咐,银辉凝聚的眼瞳温柔地看着珠子,越看越喜爱。
天圆有点唇亡齿寒的悲凉,总觉着自从殿下遇上郡主后,他们这些曾经的贴心下属,宝贝飞禽,都成了讨好郡主的工具。
他成天跑腿,还要时刻警惕,机灵化解郡主对殿下的冷言冷语。
以往海东青多宝贝啊,谁敢让它一顿吃不尽兴,都要被律令严惩不贷,现在沦落到要为了给郡主制大婚凤冠,挨饿取珠。
可怜的海东青,原想着带颗珍珠回来讨好殿下,早日得到殿下的投食;却没有想到弄巧成拙,反而要被克扣吃食更久。
殿下,真有做昏君的资质。
这话,天圆也只敢在心里说。
次日,萧华雍还让天圆拿着这颗珍珠去试探沈羲和喜不喜欢:“殿下偶然得到一颗北珠,观之奇特,故而赠与郡主赏玩。”
“金色珍珠。”见过珍宝无数的沈羲和都被惊艳,此珠龙眼大小,圆润光泽,罕见至极。
很好,郡主喜欢。
海东青自求多福……
“此物珍贵,不敢生受,曹侍卫且带回。”沈羲和拒绝了。
这和以往那些寻常往来之物并不同,这等贵重之物,要么是足够高的酬劳,要么是足够亲近。她既没有帮助萧华雍什么,此刻关系也不到这么亲近的地步。
她惊艳,只是常人见到稀罕动人之物的正常反应,并无想据为己有的贪婪之心。
“殿下说了,此物赠与郡主千里寻琼花之恩。”天圆笑容不变,似乎早已预料到沈羲和会拒绝。
“寻琼花只为还殿下当日救命之恩。”沈羲和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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